第153章 沾光(1 / 2)

“就算你留在贵阳也是治标不治本,还能躲一辈子吗?”贺兰说道。

“不这样我还能怎么办?”张松年那张脸拉得像长白山一样。

离婚是不可能的,他和爱人风风雨雨过了一辈子,爱人除了比较喜欢贴补娘家以外没犯过什么大错,让他在花甲之年抛弃糟糠之妻他实在是做不出来。

可是不离婚他就要面对爱人无底线的纠缠,拿没影儿的小洋楼换工作的事爱人都做得出来,他想象不到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成了,后面还有多少得寸进尺的事在等着他。

贺兰暗叹自己就是个老妈子命,走到哪儿都要负责给人解决家庭纠纷。不解决能怎么办呢?张松年自从进厂就在鞠躬尽瘁,她怎么忍心看着他这把年纪还为了家庭琐事流落异乡。

于是贺兰说道:“叔,您要是信得过我,这件事交给我来办,我让婶子知道一下什么是人心隔肚皮,保管她以后只跟您一条心。”

有人愿意帮忙张松年求之不得,恨不得给贺兰鞠一躬以表谢意。两人在贵阳计划了一下大概要做的事,贺兰包袱一卷便飞回了卫宁。

来回两次冷热交替,刚到家她便发起了高烧。

蒋梅愁眉苦脸端着水伺候她喝药,念念有词道:“到底还是上回受伤伤了元气,这么多年就没见你病得这么重过。”说着说着她眼眶就红了。

贺兰烧得晕头转向,实在抽不出力气安慰她,只好打岔道:“我忽然想起来,上回我发烧正赶上村长确诊,我的娘,你该不会也被我克出什么毛病来吧?”

蒋梅斥责道,“不懂别瞎说,什么克不克的,我身体好着呢。”

贺兰迷迷糊糊说道:“身体好就行,没事儿你别老窝在家里,有时间也去跳跳广场舞啥的。”

蒋梅一脸莫名其妙:“啥是广场舞?”

贺兰没吭声,蒋梅探头一看她已经睡着了。

一觉睡到天黑,谢益清和秦家明一同进门,说话的声音把贺兰吵醒了。这一觉她睡得舒服,出了一身透汗,有一种整个身体焕然一新的错觉,除了身上没什么力气以外,这感觉简直好极了。

谢益清和秦家明听说贺兰病了,急匆匆进门来瞧,门一打开就见她仿佛林黛玉一样靠坐着,轻飘飘抬眼的神情要多柔弱就有多柔弱,看得谢益清当场就是一愣。

秦家明蹦过去拿手去试贺兰的额头,纳闷道:“不是说发烧吗?怎么是凉的?”

贺兰连瞪他一眼的力气都没有,更别提说话了,勉强才能侧头躲过他手上那股汗味儿。

谢益清随手把秦家明推到一边,说道:“你蹬车回来出了一身汗,能试出什么?”说罢他将手腕皮肤贴在贺兰额头上停顿一会儿,确认道:“应该是退烧了。”

贺兰掀起眼皮瞧他,有气无力地问:“相亲去啦?还喷香水。”

谢益清略显不自在地后退一步,说道:“没有,和周厂长出去应酬了一下,不小心沾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