箱子很小,只有巴掌大点,但因为是真金实银,格外有分量。
巴掌大的小箱子被打开的时候,灿烂的金光似乎铺满了整个寂寥无人的赌坊。
舒月觉得这一幕有些眼熟,之前好像也有人拿金子向闻鹤行贿。
那人最后是什么结局?她不太关注这种事情,但好像是死了吧?
金子价贵,几乎没有人不喜欢,确实是拿来行贿最方便的东西。
这小小一盒金子,就足够让一整个村子的百姓卖命。
有人为几两碎银拼了性命,有人将一盒金子随意送人。
只是不知这盒金子沾染了多少赌徒的命,又毁了多少家庭。
舒月对这东西没兴趣,却也没有直接拒绝,她安静地看向闻鹤,不打算做出任何逾越的行为。
闻鹤则是看都不看他手上的东西,满脸嫌弃地说:“你是觉得我缺你那点玩意?”
“一点心意,您当然不缺这些东西,但是谁会嫌钱少呢?”他脸上带着屈辱的神色,说出口的讨好话怎么看都有点言不由衷。
舒月不耐烦地皱皱眉,心想如果闻鹤今日带她过来,只是为见这人,那实在太无聊了。
闻鹤摆摆手,让一旁的暗卫将钱收下后,便说:“你们倒是比宋家懂事,识趣多了。”
年轻公子并未因为闻鹤这句夸赞而高兴,脸上的难堪之色更多,想来也是被家里千娇万宠,从未受过委屈的人。
舒月叹了口气,百无聊赖地将视线落到赌桌上。
而闻鹤则没再理会他,扭头询问暗三:“人都到齐了?”
“齐了。”暗三低声回答。
舒月听不懂两人的哑谜,年轻公子更是一头雾水。
不过舒月懂得把所有好奇都藏在心底,年轻公子却没见识过闻鹤的厉害,就算家中人千叮咛万嘱咐,不可做任何多余的事情,他还是直接将困惑问出口:“闻公子这是在等谁?”
闻鹤笑而不语,看他的眼神犹如看待宰的羔羊。
舒月惋惜地看了眼他,心想闻鹤都笑成这样了,这人估计活不过今天。
她拿起骰盅摇晃起来,大概是摇得太用力,一枚骰子飞到地上,被溅上了鲜血,有些刺目。
舒月顺着血迹抬眼望去,发现刚被她惋惜过的年轻公子已经失去了一条胳膊。
闻鹤不是喜欢虐杀的人,一般情况下都会给敌人一个痛快,他斩人手臂,只能是另有用途。
舒月拨弄着余下的骰子,知道四周除了今日定要留在这里的年轻公子之外,再没有外人,便直接询问他:“你是想用他吸引来更多的人?将他们瓮中捉鳖?”
她看着已经被装进盒子里的胳膊,心想这可不能被叫做吸引,倒不如说是威胁恐吓人。
“省事。”闻鹤的回答很简洁,也很有说服力。
但是舒月却忍不住皱起眉说:“可是牵连到的人太多,怎么杀都杀不光,你现在有没有皇权特许,贸然杀人也会被抓吧?”
就算没有人敢抓他,对外的名声也不好听,到时候再做其他事情,也变得寸步难行。
长远来看,这种行为并不可取。